冒雪指揮外接式硬碟的調度員 。
  新線剪彩。
  七八十年代的中央門汽SD記憶卡車站。
  七八十年代噴上隨身碟彩繪的長途汽車。
  長客集團員竹北售屋工供圖
  本報獨家與江蘇南京長客集團自4月21日發出“塵封的記憶”中央門車站搬遷徵文攝影系列活動“徵集”令以來(揚子晚報4月21日A7版),已經收到投稿作品上百篇,攝影作品100多幅。有的來自從中央門出發或者到達的旅客,有的來自在這兒揮灑青春與熱血奮鬥了一輩子的中央門車站老員工,一文一字一幅圖之間無不體現了對中央門長途汽車站即將消逝的不舍與懷念。有人是一杯開水結下的深情,有人是愛情在此處海誓山盟,還有人是商務中心從這兒開始了人生之旅……昨晚,中央門汽車站正式關閉,揚子晚報今起將陸續刊登本次徵文比賽的部分作品,帶您走進這些“塵封的記憶”。
  一杯白開水溫暖我心間
  易少敏
  日前,在2014年4月21日的《揚子晚報》上看到了中央門長途汽車站搬遷的報道——46歲的中央門車站6月“退役”,將搬遷至“新家”小紅山,屆時的南京長途車站將更加現代、時尚、寬敞,這是南京長途客運業發展的時代需要,也是南京現代化大都市城市建設和環境宜居的科學發展的需要,我為之高興不已。然而,提起她的搬遷,心裡還是存有些許的不舍之情。當時,一看到報上她要搬遷的報道標題,頓時,腦海裡就浮現出見過多次、再熟悉不過的雄偉的車站建築和高聳在樓頂的“南京長途車站”六個陽光下熠熠閃爍的大字,和多次在該站乘車時的情景,特別是20年前那杯溫馨、溫暖的“白開水”,至今記憶猶新!
  記得大約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一個隆冬,在南師大培訓,學習結束回家的那天,天很冷,天空灰濛蒙的,不時還飄著雪花,午飯後,匆匆忙忙去南京中央門長途車站購票乘車,那時的車票還較緊張。到站買到回家的車票,心裡踏實許多,到候車室休息等車,才想起中午的藥還沒吃,便前去問一個約略三四十歲的女服務員,哪裡有開水,吃藥要用開水,她熱情微笑地說:“請您稍等一下。”只見她動作麻利地從工作室端來一杯冒著“白霧”的熱騰騰的開水。我雙手接過溫暖的水杯,連聲道:“謝謝,謝謝您!”
  也許是天冷,喝著溫暖的開水送服了藥丸,整個身體連同心裡都感覺到暖流在涌動;也許是熱情服務,心情愉快,精神爽快,當時真心覺得那杯白開水的溫馨,溫暖中還夾雜著一絲絲甘甜,甜到心靈和骨髓深處!
  自從喝了那杯溫暖的白開水之後,我每次去南京,在路邊車站等車,都要問一下駕駛員或售票員,是否到南京中央門車站,這不僅僅是因為我辦事的地點大多都靠近中央門車站,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對中央門車站有一種心理認同和心理期待,愛聽該站里那親切、朴實、甜美的聲音:“各位旅客,……點鐘到泗洪方向(當時筆者所在的鮑集鎮隸屬於泗洪縣,南京去泗洪的客車要經過鮑集。)請您帶好隨身攜帶的物品,到……號門檢票上車。”到中央門長途汽車站,總有一種家的溫暖、家的感覺!
  塵封的記憶
  張圓圓
  這段記憶並沒有被塵封過,就像折了頁角的書,一翻開便瞭然。
  我不是南京人,在那之前我甚至沒有聽說過它的名字,但生活總會在某個地點為你定格住一輩子都難忘的場景,對我而言,這個地點叫“中央門”。
  四年前的夏天,我收到了來自南京某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雖然不是這個城市數一數二的大學,但是於我父母而言,已經足夠令他們欣喜,畢竟我們村從來沒有過大學生,那個夏天是他們黝黑的臉龐綻放笑容最多的季節。
  本來說好爸媽一起送我去學校,媽說:“咱也去看看大城市長啥樣!”報名前的一晚,考慮到省下一個人的車票錢,還是決定由爸爸一個人送我去。媽替我收拾好大包小包行李,摸著我的頭說:“別難過,你在那兒待好幾年呢,媽想過去不是多得是機會……”
  因為我們住的地方太偏僻,早上不得不一大早出發,好不容易大包小包折騰到了縣城,到了汽車站買票,爸對著窗口說:“買兩張去南京的汽車票”,售票員頭也沒抬:“南京哪兒?”“就是南京啊…”爸被問犯了難,售票員不耐煩地說“南京有中央門、中華門,你買去哪個站的不知道啊!”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招生簡章上就說到了車站會有迎新的人接,爸被她的眼光逼問的只得說:“哪個站去的人多就那個吧…”售票員便收了錢扔出來兩張“××——中央門”的汽車票。
  路程並不如我們想得那麼遠,但是到站的時候也已經是中午了。九月的烈日正如秋老虎般張牙舞爪,看我熱得滿身是汗,爸一個人把所有的行李都扛在身上,硬是一件不讓我背,他說你眼睛好,快看看你們學校迎新的在哪。但是那天來報到的加上接新生的人特別多,我找了好幾圈都沒看到我們學校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還是跟我們學校同名的職業院校。看著爸爸身上掛滿了大包小包,黑黑的臉上汗珠像下雨一樣往下滴,我內疚得要命!又熱又急又餓我眼淚都快下來了,爸爸看出來我臉色不好,把行李送回車站有陰涼的地方,讓我在那等他,他去找找順便買點吃的回來,看著他佝僂的背影,我的眼淚終於止不住了,車站的旅客紛紛以奇怪的目光打量著我。
  隔了半個小時,他終於小跑著回來了,原來中午我們學校迎新的人大多回車上吃飯了所以我們沒找到,好不容易把行李搬上校車坐下來後,他從口袋拿出一個餅說:“餓了吧,快吃!”我說你怎麼不吃,他說我剛剛在外面喝了一瓶水飽了吃不下……
  校車緩緩駛離車站,我把頭別向窗戶,生怕他看到我紅了的眼眶。今年夏天我就要畢業了,中央門車站也要“功成身退”了,不知道它還記不記得那年夏天的那個女孩和她的爸爸。
  溫暖開始的地方
  丁芳芳 (南京大學海外教育學院)
  三十年前,高考結束,我以全縣文科高考狀元的身份考上了心儀已久的南大。暑假結束,爸媽和我興衝衝地來上學,經過四五個小時的顛簸,我因為暈車早已昏昏欲睡,直到媽媽輕輕把我推醒:“到了,到了”,我睜開眼,只見天色已黑,燈火通明處,汽車正拐進一座很大的停車場,說它大,因為有幾十輛車整齊地排列著,有工作人員正在上下清洗車輛,車有進有出,卻絲毫不見忙亂,穿制服的人員一邊吹哨一邊用手勢把我們的車引領到一個停車位。時隔多年,那種繁忙而整齊有序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一下子喜歡上了這個車站,這個我將要學習的城市的第一個窗口,我覺得,那就是我想象中的大城市的模樣。
  不用說,這是中央門車站。從此,我就和它結下了長長的不解之緣。因為故鄉不通火車,來去都在這裡。記得大學第一個寒假,我興衝衝地踏上回家之途,到底是沒有經驗,又貪心什麼都想帶回家,包括南京特產板鴨、香肚什麼的分散了好幾個袋子,同學把我送進車站後,我可傻眼了,兩手不夠用,正狼狽挪步,一個掛著工作人員標誌的中年女同志快步走過來,幫我整理、合併了袋子,還特意從辦公室拿來繩子,把幾個袋子串在一起讓我好拿些。這雪中送炭的幫助讓我的心中暖融融的。
  上車後,司機師傅聽我說會暈車,主動和前排的旅客商量,把我調到了前座,在寒冷的冬天里特意把窗戶開一點吹風,並問我有沒有備好塑料袋。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又找了一盒清涼油給我,說是不時抹一點在鼻尖上,不容易噁心。也許是真的有用,也許是心理作用,這一趟我第一次獨自回家的旅程,竟非常順利,我一點兒也沒暈車,看著夕陽西下時窗外臨近家鄉越來越熟悉的風景,心中不禁為自己的準備不足後怕,也感嘆自己幸運地遇到了中央門車站這些好心、負責的工作人員,也許他們覺得不過是舉手之勞,卻給一個稚嫩的年輕人及時而重要的幫助。那天當我手提兩個大包,肩膀上搭兩個用繩子相連的大塑料袋,形象滑稽卻精神抖擻地走出家鄉車站大門時,來接我的媽媽先是張大嘴巴,接著忍不住哈哈大笑。很多年來,她一提起這事,總是先笑我,然後再總結一句:你要是沒遇到中央門車站好心的工作人員該咋辦呢?
  此後的十餘年中,我多次進出這車站,目睹著車子越來越好,漸漸都裝上空調,車站越來越漂亮,現代化的候車大廳讓人倍感舒適,我好像從未有過不開心的旅途,這兒一直是我溫暖的出發地:或向著親愛的故鄉,或是回到我夢想開始的地方。
  這以後,我在這兒留校工作、結婚生子,父母退休了,也快快樂樂地來到這個城市,我最後一次去中央門車站接他們,看著這座熟悉的老車站,一幕幕的回憶涌上心頭,如今我們一家人終於在這裡團聚,這座無言的老車站,卻見證了我們一家人生命中很多重要的時刻。
  又是十餘年匆匆過去,有了孩子父母來後,又買了私家車,我幾乎不再去中央門車站了,但每一次,車過中央門大立交,看到這個老站,默默地立在城市的喧囂中,似一個沉默而溫暖的友人,那種熟悉而無言的感覺無可替代,我幾乎不能想象它會在這個城市消失,在我心中,它永遠就在那裡。  (原標題:來看看中央門汽車站“塵封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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